AI已来,最应该担心的不是生命,而是存在的意义

如果AI消灭了人类生存的意义的话,又有多少人会关心AI会不会毁灭人类生命呢?

编者按:知名科技博主Ben Thompson从近期比较热门的两篇人工智能方面的文章谈起,探讨了人工智能的定义与历史,并从一个更加广泛的角度分析人工智能未来对人类的影响——相对于担心将来超级AI会不会威胁人类的生命,AI更加迫在眉睫的威胁也许是消灭了人类存在的意义?

Chris Dixon在《大西洋》上面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做《亚里士多德如何创造了计算机》,这篇文章实在是太出色了:

计算机史往往是从实物史的角度进行讲述,先是算盘,然后是巴贝奇差分机,再到二战时的密码分析机。实际上,把它理解为想法史会更好,那些想法主要诞生自数理逻辑,这是一门形成于19世纪,晦涩难懂、像邪教一样的学科。数理逻辑的先驱是身兼哲学家与数学家双重角色的人,其中最著名的是George Boole(乔治·布尔)和Gottlob Frege(戈特利布·弗雷格),而他们又受到莱布尼茨通用的“概念语言”这一梦想以及亚里士多德古代逻辑体系的启发。

Dixon接着讲述了布尔逻辑的发明(只有两个值:真和假,分别以1和0对应),以及香农发现了这两个变量可以用电路来表示,而这种电路本身也只有两种状态:也就是开和关。Dixon写道:

香农的成就还可以换一种方式描述,那就是他是第一个区分了计算机的逻辑层和物理层的人。(这种区分对于计算机科学实在是太重要了,以至于今天的读者很难理解它这种见解在当时的深刻性——这不禁会让人想起那句格言“上一世纪的哲学是下一世纪的常识。”)

Dixon的说法其实还是比较节制的:这种区别对于计算机科学家来说也许很明显,但恰恰却是为Dixon这篇非凡文章打下坚实基础的那种区分的清晰表述。“计算机”作为一种流行的概念化显然不是亚里士多德发明的,但他创造了让计算机可以发挥作用的手段(或者更精确地说,让人类沿着这一路径继续走下去)。

此外,你也可以从相反的方向去归纳香农的洞察:逻辑层和物理层的区分要依赖于它们可以作为整体的两个部分来实现。也就是说,香农发现了如何将逻辑性和物理性融合成现在所谓的计算机的办法。

为此,电路物理设计的显著改进(首先是晶体管的发明,然后是后续摩尔定律的应用)当然意味着逻辑应用上去的速度显著提升。或者,用人类的话来说,计算机思考速度的提升。

AI 50年

前不久美国财政部长Steve Mnuchin“轻描淡写地排除了AI和机器学习很快将取代大量人力的说法,说‘这甚至还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雷达屏幕上’,因为这是个‘50或100年’之后的问题。”

对此技术界的大多数自然是吃惊的:那些看似没完没了的人工智能行动计划的声明以及TC上的初创企业Mnuchin难道都没读过吗?

不过再次地,Mnuchin的观点也许比你所想的要更有道理一些,只需看看Maureen Dowd在《名利撤的那篇《面对人工智能天启,马斯克发动了十字军东征》:

有一次Musk令人吃惊地对他的朋友和做技术的同事提出了公开谴责,警告称他们会创造出自我毁灭的手段。他告诉彭博社的Ashlee Vance,也就是其自传《Elon Musk》的作者说,他担心他的朋友,Google联合创始人,现母公司Alphabet CEO Larry Page,担心他虽然有着完美良好的意愿,但是仍然“会意外地制造出邪恶的东西来”——这可能就包括“一支能够摧毁人类的人工智能增强机器人部队。”

文章的其余部分就是一心想着如果计算机比人类聪明的话会发生什么这个问题;Dowd借Stuart Russell之口来解释为什么她要记录这场争端:

在50年内,我们现在处在的这个18个月对于AI社区的未来度会被看作是至关重要的时期。AI社区终于觉醒了,开始严肃思考如何让未来更美好了。

50年:这个时间窗口跟Mnuchin的一样;也许他担心的是跟Elon Musk一样的问题?不过坦率地说,财政部长本人应该关心这类问题吗?